转山转水转人生 我与RAV4荣放的第一次朝圣之旅

在没开始这段转山之旅前，我对于藏区还仅限于低温、低氧、遍地雪山的理解。都说人的一生一定要去一次西藏，但有多少人能够放下朝九晚五的工作和薪水，来一场说走就走且没有期限的自驾游呢？但就是这样一件听起来遥不可及的事，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变成了一次意义非凡的经历，虽然此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但却已经早早地走在了朝圣的路上。
为了能在为期7天的时间内尽量赶去更多的地方走走看看，我们这次选择了效率较高的高速公路。不得不说，北京到兰州这段路程中，大部分路段都区间限速80km/h，导致我们一度认为第一天无法达到既定的位置，不过好在工作日上的车不多，除了必要的休息外，我们几乎没有停车。虽然一路上的心酸只有连续开过16个小时的人才会懂。但是到了兰州看到国强手抓肉的时候，心里还是倍感欣慰的，毕竟在手抓肉这个领域，这家店已经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换句话说就是手抓肉的天花板了，这样一想，其实1600多公里的路程也是有意义的，尤其是对吃货而言。来过这里真的会颠覆你对手抓肉的理解，首先它没有丝毫的膻味，而且绝对不是我们平常所吃的那个味道，佐料并不是它最主要的辅料，三金羊肉一把粗盐的原始味道诠释了那句“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简单的手法进行烹饪”，飞水打沫两小时是当然常规操作，这道菜最重要的是最后放盐，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肉质的鲜嫩。兰州这里没有北冰洋，取而代之的是当地最具特色的大窑汽水，不过如果要品尝手把肉的话，最好还是配上一壶甜茶。在与店员的沟通中我发现，配料中几乎全是我们所谓“大补”的东西，像银耳、桂圆、玫瑰、枸杞等等，并且里面的甜味全部都是由配料所散发出来的自然香气，并未单独添加糖类制品，所以喝起来口感甘甜清爽，也有效地抵消了羊肉所带来的油腻感，最重要的是免费提供。在吃饱喝足后已经是凌晨2点了，兰州市区内的四星酒店环境还算乐观，400-500元左右就能找到比较不错的住宿条件，我们选在了位于郊区的一家酒店入住，只是为了能在第二天躲避可怕的早高峰。事实证明了一张舒适的大床的确能洗刷一天的疲惫，即便仅仅睡了5个小时，也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而与我同住的朋友居然和我一样，一种小学春游的期待感油然而生。在兰州的酒店大多都不会提供早餐，所以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起床只是为了去寻觅那一口想念已久的兰州牛肉面，以往我们总是会统称兰州的面为兰州拉面、兰州牛肉拉面等等，但来了这里才知道，无论是水煮面还是蒸汽面，都不叫“拉”面，就简简单单地来一碗兰州牛肉面就好了，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不得不说，兰州的夜晚和清晨真的是两个世界，夜生活的缺失，在清晨的早点铺中寻得了一丝慰藉，即使现在的时间才刚好7:30，但松鼠家牛肉面的店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多数还都是上班族，这一点其实令我们非常费解，因为旁边还有各式各样的早点摊，但唯独他家爆满。直到进入这家店，我所有的疑惑顿时就解开了，8元套餐的诱惑力的确让人难以自拔，桌子上的所有菜码加在一起也不过50元，以至于我回来后还对兰州牛肉面的性价比念念不忘。此次长途自驾我们选择的是一汽丰田RAV4荣放双擎（以下简称RAV4荣放），主要看中了它2.5L的排量和混动系统，毕竟一趟长途旅行的花销大部分都是在路费上，燃油经济性这件事是必须要考虑的，并且我们一行6人的随身行李和拍摄器材也特别多，所以后备箱的储物能力上也一定得符合要求，目前来看这款车的储物空间还是能够满足此次出行的需求的。从兰州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驶，气温变得越来越低，不过到了中午还是会被强烈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所以当你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套拥有车道居中的ACC自适应巡航系统就是必不可少的了。其实这几年甘南、甘孜和青海附近的路况已经不比当年的艰险，我们这一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有难度的路面情况，都是柏油路，所以如果大家不是为了体验穿越无人区的快感，根本犯不上开着非承载式车身的硬派越野折磨自己，一辆城市SUV就够了，毕竟在铺装路面上它的行驶体验更加舒适。以前我开过1.4T的涡轮车上高原，海拔过了3000m后动力衰退就比较明显了，可能是因为基础排量太小的缘故。虽然我们这两辆车的动力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激情可言，但在高原的适应能力上，还是要比涡轮车好不少，起码心里落差没那么大了。这里国道的柏油路大部分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虽然许多地方都已经及时进行了修复和填补，不过还是会偶尔碰到漏网之鱼，开车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因为一不留神真的容易把半轴别断。
前段时间北京沙尘暴特别严重，其实在藏区这种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从垭口往下看的时候雾蒙蒙的一片，短短30分钟的时间，前挡风玻璃上就能积厚厚的一层土，可见这次沙尘暴的威力有多大。这俩好兄弟在我们休整的时候，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走向了后备箱，原以为他们是在翻补给，后来借着拿设备的原由翻起了氧气罐。由于我们这一行6人中大部分都是经常进藏的，所以备用的氧气并不是很多，说真的，在目前这个海拔高度，吸一口氧真的不如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适应它。3934m的高度对身体不太好的人是个极大的考验，不过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也还是会感觉到呼吸急促、头疼等等一系列高原反应，不过想到藏民到了内地也同样会面临醉氧的情况，心里居然突然感觉平衡了许多。据说在藏区见到黑色的狐狸是吉祥的象征，不过看它的左后腿可能因为在这条路上出现过交通事故，所以有点瘸。路过的喇嘛给了它一些食物，由此可见，藏区的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相比内地真的亲密了不少，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对野生动物的敌意。可能喂它的人多了，这条小狐狸总是徘徊在国道两侧的草丛里，并且一点都不怕人，拍摄这张图片的时候，我与它的直线距离不超过1m，在没有铁网的大自然邂逅这种灵性十足的动物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在藏区，一共有三种狐狸的亚种——赤狐、藏狐和眼前的这种银狐，当时查了查资料，据说这种狐狸在中国境内都是非常稀少的，并且藏区的生活环境并不是它的主要栖息地，能有缘相遇真实荣幸之至。以往我们提到藏区总是将它与宽谷盆地联系在一起，而在告别了小银狐后，眼前出现的景象活脱脱一个西部版的雅丹地貌。虽然此时正值晌午时分，但阳光的金色打在山体上却呈现出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而我们驾驶RAV4荣放也在炙热的阳光下跑得正欢。虽然气温还不及内地的升幅大，但无论气温是否舒适，在初春这个时节动物们依旧保持了其万年不变的传统——繁殖，在通往久治的G227国道上，随处可见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繁盛，石山高处顺流而下的鹰粪反而令这个本就不算鲜艳的季节略显凄凉，而此时也正值金雕的繁殖季节，追逐并非嬉戏的场景让我们也跟着捏了一把汗。在我看来，相比被尊为灵魂信使的秃鹫，金雕更能让我心生敬畏，因为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近距离看到这种神圣的鸟类。但如果你像我一样到了低筑的鹰巢面前，就一定不难发现，这种在藏区低氧环境下都能拥有2.3m左右翼展的动物与人四目相对时，会让人肃然起敬。虽然藏民没有驯服这种动物的传统，但在新疆，一直训练有素的金雕是可以给予草原狼致命一击的。一路上见到了不少类似这样的唐卡，虽然看不懂藏文，但有经幡的地方必有祈福，依山而刻的各种佛像占据了极佳的岩体位置，从路上的各个角度都能第一眼看到它。而且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在满是鹰粪的岩壁上，一般唐卡的周围都是极其干净的，似乎也暗示着野生动物与藏文化的相辅相成。以前在三江源拍雪豹的时候见到过真正的野牦牛，当然，家养的牦牛在体型上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在海拔3500m以上的地方，看到落单的动物总会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之心，而这头“独牛”也并未让我失望，而是以一个百米冲刺回应了我的镜头。看到这张图的时候我知道有不少人都会不由得想起自己购买一款SUV的初衷，而我们正是驾驶的号称世界上“最靠谱”的品牌旗下的“最亲民”的SUV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山谷之中。要说作为一辆城市SUV，RAV4荣放在这种轻度的off-road环境下的性能还是可圈可点的，除了在通过红土泥时必不可少的四驱系统外，更建议大家深入腹地的时候结伴而行，不然真的陷车了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赶上没有卫星电话补给又不充足的话，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海拔升高300m后，眼前的景象就像换了个地方，“藏地千米，一年四季”这句话很多人都听过，今天我才明白，这句驴友间口口相传的“千古名句”就是来自早春的3月，偶遇鹰巢仅仅半小时的路程变回归的积雪的怀抱，这种感觉可能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吧。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过“转山转水”这个内地从未耳闻的藏区名词，此行的领队作为一个“长”在了藏区的人，每条河流都是他修行的一课。即便是最简易的索桥在我们看起来也是格外地与众不同，究其原因，对不同信仰的人无非两点——高原反应，亦或心诚则灵。而藏文与经幡也并非神山独享，溪流边的石刻也在证明着虔诚的信仰会洒遍藏地的每个角落。据说每冲刷一次，便是祈福者的一次修行，而这不光能为其家人带来和平安康，也修了这世间万物的行。沿途偶遇的寺庙数不胜数，但最具特色的还是眼前的这翻景象，依山而建虽难掩其占尽风水宝地的决心，但其所处的位置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为其汲取日月精华专心修行奠定了良好的根基。作为一个对藏区文化研究不算深入的人，潜藏在这里的寺庙我大多叫不出名字，但却深知它们无一例外都有着自己的职责与故事，而药王菩萨便的传说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沾沾灵气终归不是件坏事。寺庙的后山上，同样拥有丰富的野生动物资源，不知是否因为诵经念佛净化心灵而感念了栖息在这里的生灵，每每遇到寺庙，都会发现一个共同点，就是动物们时常在这里相聚一堂，远处的藏原羚也完全没有戒备之心，在稀疏的灌木丛中享受着上午的悠闲时光。说实话，当我真的与藏狐面对面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它并没有图片看上去那么的长相奇特，可能是亚成体的缘故，呆萌的感觉让整个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而我恰好是一个非常喜欢动物的人，当看到头大身子小的东西当然是没有抵抗力的。藏民和喇嘛虽拥有各自不尽相同的身份与社会责任，不过“转山”会将他们的关系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路上三五成群的转山小队着实不少。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都不能阻止他们对精神层面的不懈追求。但其实藏民们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娱乐，除了千百年传承至今的民族传统，每年春季的赛马同样让人热血沸腾，这里一共有两个品种的马，一个是土生土长的西藏马，还有另一种就是远道而来却适应力极强的蒙古马，车上的西藏马虽然肩高与蒙古马相同，但从体型上来看，它的尺寸要比四川、青海、云南三省所产的藏马都要大，而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也一定是产自那曲的纯正马种，而且是藏民选拔出的赛马。一路上RAV4荣放的双擎系统真的为我们节约了不少银子，即便是在高海拔且上坡频繁的地区日夜奔袭，百公里的油耗表显也仅在6.7L/100km，对一个没什么钱又想多看看世界的90后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这一趟下来，要比牧马人省下几乎一半的油钱了。这里没什么特色的食品，也不会让你萌生饱餐一顿的渴望，但长途旅行，除了必备的药品与水源外，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的补给，别再迷信牦牛肉了，路边10元一个的馍馍，能提供四个人一天所需要的饱腹感，如果不够，那就再喝口水。蓝格格是一种类似北冰洋的苏打汽水，虽然味道还不错，但依然让我好奇为什么泰式汽水能出现在高原地区，现如今藏区的经济都这么发达了吗？庆幸我带了70-200mm焦段的镜头，不过为了能够看清我拍的是啥，还是牺牲了画幅换取了视距。说实在的，如果你来过一次藏地的自然保护区，就会发现无论你带了多长焦端的镜头，对远方的探知欲都是无休止的。而我们同时也是幸运的，在三江源保护区内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岩羊。据藏民讲，这里有岩羊的地方就会有雪豹，不过事实证明，天还是不够冷。眼看夜幕慢慢降临了，落日的余晖也以朱红的颜色，圆满完成了它今天的职责，只是璀璨之时的金碧辉煌与我们完美地擦肩而过了，这无疑不是个遗憾。每天的6-9点和18-20点，山间小路上都会飘起一层厚厚的水雾以滋润这片资源丰富的土地，换句话说，也是这里环境的自我修复力使得这片土地资源非常丰富，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开穿透力较强的黄色近光灯与雾灯，静静地感受夜幕降临的神秘感。第二天一早，我们7点起床出发前往此行的目的地——阿尼玛卿，目的就是为了躲避路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意料之外的状况，事实证明朝圣之路是异常艰辛的，夜里的大雪让高速公路结了冰，好在没有交通事故的困扰，只是大家在依次加挂防滑链确保安全，而我们虽然也带了防滑链，但看了看即将融化的浮冰，还是认为相信RAV4荣放的四驱系统更符合懒人的气质。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在到达最终的目的地之前，总会给人的信心致命一击以测试前来膜拜之人的赤诚之心。与我们一路同行的四季胎在遇到锋利的碎石路面后，让驾驶员非常担心，且前方道路的坡度越来越大，对车辆的性能要求反而更加严苛。到达半山腰的时候，沿途的风景突然画风一转，转眼间凄凉的景象迎面扑来，而前方的路也好像在考验着我们这一行人的诚意。与其说是路，不如说它是前辈们硬生生用脚板走出来的小径。山脚至山顶短短7km的路程经历了一年四季的壮观，是各位无法亲身体会的，在此我们也只能惊叹大自然的奇妙与神奇。伴随着这种感觉的，还有附着力极低的积雪冻土，恶劣的路况让每一个人都捏了一把汗。为了确保前方的道路安全，我们还是保守地飞了无人机以探查前方的路况环境，从上帝视角鸟瞰山脉，你会发现其实脚下的并不是一条合格的路，而是转山的人多了，生生开辟出来的一条“路”，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射雕英雄传里的那只金雕。然而事与愿违，当无人机降落时又让我们回归了现实。在距离阿尼玛卿神山还有600米时，途中的一个约50%坡度的垭口让我们又一次为车辆的性能担起了心，除了厚厚的积雪，还有过往车辆脱困时留下的深坑，我们只能通过冲坡的方法来尝试通过。不过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虽是有必要的，但却又是多余的，车轮在经历了短暂的打滑后，四驱系统能够立即判断单个车轮目前的附着力以分配合理的动力供车辆脱困，虽然过程是极其艰难的，但也又一次让人明白了什么是“有路必有丰田车”，因为它总能带你去到想去的地方。而对于想要的一切而言，我们付出的“代价”并不大。山顶的温度此时已经骤降到了零下12度，并且窗外的寒风使得下车5分钟，就能让一个健康的成年人蜷缩在车里一动不动。打开座椅加热并且把自动空调的温度调至最高，不出两分钟，我就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驾驶员了。就在我“回魂”的这短短两分钟内，震撼的一幕出现了，高山兀鹫作为圣母的存在，它的出现就是神圣的象征。所以功夫不负有心人，是大自然教会我们的道理，也终会在探寻生命奥义的路上被大自然所诠释。有人会问，秃鹫和兀鹫到底是不是一种动物？其实这个问题早在10年前，赵忠祥老师就已经做了非常详尽的解答，其二者的区别便在于秃鹫的栖息地一般位于海拔2500m以下的荒原与林缘地带，常常单独行动，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会很积极地主动捕食猎物。而兀鹫则一般生活于海拔2500m以上的高原地带，其习性也造就了在藏区的圣母地位。众所周知，阿尼玛卿号称西藏八大神山之一，而在这个象征力量的神山之上，唐卡与经幡也一定不会缺席。不同于内地的旅游景点，这里没有景点一说，所以也就没有垃圾的存在，一切看上去都是浑然天成，算是给游客们做了个好榜样，虽然我也是个无神论者，但对自身认知之外的信仰也的确应该心怀敬畏与尊重。藏地三进三出的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经幡，远远望去，难以想象自己已置身于神山之巅，虽然身为汉族，却对藏族同胞的虔诚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这些经幡都是每一位心怀信仰的藏民亲手挂上去的，而这一切的意义也非常简单——为家人和自己修福报。让人吃惊的是，前来转山的藏民也刚好到达山顶，转经轮前默念六字箴言后，便将手中的风马抛向天空，刻画的不仅是代表祥和的宝马（不是你们想的那个BMW），更重要的是其中涵盖了佛菩萨普度众生时所念的心咒。在抛洒的一瞬间，也象征着将内心深处的杂念一并洗清了。返回途中路过年保玉则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当初宣布永久关闭景区时许多人脸上的无奈于失望，因为游客所带来的垃圾对当时的景区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保护这个在国际上都有名的圣湖景区，而隔壁的莲宝叶则因为很少有人耳闻，所以现如今还算保护得不错，也对外开放。至此，我们的朝圣之旅也就告一段落了，车马劳顿的我们还要因为继续工作赚钱养家，所以会选择高速，火速回到北京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而此行带给我们的意义绝非一次平凡的自驾游能比肩，或许藏区的神秘要用一生去探寻，但又有谁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奥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