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还有芦花飞舞。行走在河边,芦苇已是焦黄一片,芦花也散作漫天飞雪,树上的叶子纷纷飘落,秋天的风物,正在为初冬铺垫。一半是萧然,一半是静美。芦花飞舞如蒲公英开花一样,纷纷飞舞,随风而荡。今天的天色阴沉,带有冷意的西北风夹杂着些许的水雾弥漫在周围,已经有了那种贴骨的冷。明天可能有雪,也可能有雨,无谓是雪是雨,主要是温度将低至几度,也就是说浅冬将宣示它的到来。深秋到初冬,叶儿零落越多,地面堆积愈厚,这是两个季节交换的盛大仪式。
一片落叶。都说一叶知秋,可我知道这雨中的落叶?也是一叶迎冬。寻一处高地,回眸,是斑斓的深秋,抬眉,是霜染的浅冬。时序不露声色地收敛秋色,让秋的斑斓渐渐失去底色,变得萧然。可也总有一抹明媚,即使被霜染了,还依然绚烂,饱满深情的韵致秋冬。北方多是那种桐树、杨树。或是青松翠柏。说是有枫树,还是怎样的一种美好?我想等上几天,就会有霜了。霜,落在叶上,会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把叶儿沁染成白色,晶莹的白色。自古就有霜染枫叶红的说法,窃以为这就是深秋与浅冬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红枫似火照山中,寒冷秋风袭树丛”。霜越是浓郁,它红得越是艳丽。衬得原本萧索的深秋,胜似春日里的蓬勃,给日月山河增添一份丹霞之色。秋天的一切风貌都是有厚度,这种厚度是生长到归尘的厚度。绚烂、凋零、枯寂,每一片叶子都有自己的风姿。红的黄的,深的浅的像盛放的花朵,在深秋的时光里曼妙、妖娆,连凋落都如此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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